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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鐵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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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反恐隊》更新至正章完結及人物短篇2-積布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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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樓主| 發表於 1-11-2011 23:37:05 | 只看該作者

第54章-商業區

城門有守衛,武器有大型刀、長槍、法杖等,但似乎沒有要干預我們的意思。

放眼望去,城鎮仍算熱鬧,很有商店街夜市的風格,招牌五花八門,中英日韓語都有,各式商店一應俱全。按環境看來,這裡有跟電力接近的東西。路人大多都帶著武器,故此把太刀掛身上的我顯得普通不過。鎮中的尖塔是幢鐘樓,時間顯示為九時十八分,比我們手錶的韓國時間快了一小時。我透過一家旅店的門口看到裡面的日期,顯示是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四,也就是說此地用了人類的中國時間。

「該怎麼做?」

「妳還有體力先到處走走嗎?我們最好基本了解這地方,然後才容易找方法做聯絡人界之類的其他動作。」

「我倒是想先換個衣服。即使是把袖子捲起了,我還是覺得熱。」

「那妳最好希望這裡能用歐元。不過我記得雪來人界時帶了美元,我想魔界能用人類貨幣的可能性也不一定是零。可以的話,我還希望能多帶點子彈提升安全感。」

「的確呢,連我平日逛街時身上的彈匣都要比現在多。不過在魔界,射擊武器頂多就能買十字弓和箭吧。」

我走的位置是在順美左邊,一件軟綿綿的東西擦過我的右腳,我們同時低頭。

「怎麼有黑熊能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一路走來,貓、狗、毛毛球是有很多,但熊就這麼一隻,說不定牠不是我們認知當中的普通黑熊?」

「有興趣的話,跟著牠走一會也可以啊。」

一般動物都會對尾隨牠們的其他動物有所反應,但這隻黑熊卻滿不在乎地悠閒漫步,而且會不時停下來看旁邊的店。走了十五分鐘左右,黑熊進入了一家有賣毛毛球專用品的寵物用品店。

我的目光由黑熊轉向寵物用品店上,櫥窗玻璃上有宣傳單,上面用英文和法文寫有接受貨幣名單,當中除了應該是魔族貨幣的名字之外,包括了美元、人民幣、法元等,而我們眼中最重要的當然是歐元。

「要試試嗎?」

「我很懷疑寵物用品店會不會給我們換錢,但試試無妨吧。」

我們步入店內,趴在地上的黑熊抬頭看我們。牆上有兌換率表,歐元兌這裡貨幣是一比五。在食店價格來看,使用這兌換率會讓我花上在瑞士1.2至1.3倍的價錢才能吃到晚飯。儘管如此,這比起再花上不可預計的時間去找別的地方來說,還是個吸引的選擇。

「雖然我也想換錢……但店員呢?」

「該不會說,那隻熊是店員吧……」

我把目光由兌換表上轉回黑熊身上,但黑熊跟我四目交投後,只是坐起身上按了按台面上的鐘。在我驚嘆這隻熊的智慧時,店子深處開著的門內傳出活力的少女聲,但似乎是法語,我並聽不懂。

來者是一名金棕色曲髮的少女,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頭上有不像是飾品的白棕毛貓耳。她對著我們兩個潛在客人,第一反應是先拿出一張紙,上面每行寫的分別是中文、英文、法文和日文。少女指著紙望向我們。四個選擇之中我跟順美的共同語言只有英語,那麼選擇也理所當然。
「生面疏呢喵,以前沒來過的?」

「算是吧。」

「啊,那麼我還是不問從哪來了,反正比起這裡肯定是一榻糊塗的地方吧喵。兩位需要甚麼?」

「是的,的確不如這麼井然有序,生活很累人。」

我對魔界的僅有認識就是,有管理的地方還好,沒有的地方就跟人間的古代一樣亂七八糟,所以我能對店長的回應也就只有那些敷衍。


少女的提問有著法式口音。我回應說兌換貨幣,然後我跟順美拿出身上的一部份歐元去換。

「謝謝惠顧喵~」

正當我們拿了錢準備離開時,我看到櫃檯上的電話,突然想起一件事。

「請問可以借電話用嗎?」

「本地的話可以,打去其他城市要收錢喵。長途電話的區碼和收費表在這裡,不過不一定齊全喵。」

本來「要打去的是人間,這個列表應該沒用」這句話是因為不便說出而吞下的,但最後吞下的原因是,區碼表清楚地寫有「人間:先撥#9*01 + (國家或區域號碼)」一行,每分鐘收費是極為昂貴的三歐元。於是,我按指示撥好了雪的手機號碼。

還沒等我出聲,電話另一頭就是用緊張語氣連珠炮發的日語,但那聲音又應該是雪的,讓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待雪終於換氣停頓,我才有機會說話。

「雪,是我,嚴維風。」

「你沒事嗎!?太好了…我在新聞上看到,你跟順美去暗殺美軍那個將軍,然後失蹤…我很擔心啊!」

「的確是,但沒事的,我們倆還好好活著。說來,為什麼妳一聽電話就這麼緊張?」

「喔,這個……你是不是在一家店長是法國口音貓耳少女的寵物用品店內?」

「……全中。」

「先讓她聽電話好嗎?」

我把電話遞給店長,她第一句話是用日語說,但之後就換成普通話,大概是雪想我聽明白,於是我把頭靠近電話。

「但我自己不會做傳送點啊,之前都是拜託商會技術員幫忙的,但技術員不在,應該要四、五天後才回來喵。」

「那我想一下…風,我說過總要回去找一下婆婆吧。雖然這樣是比較突然,但正好你在魔界,不如……」

「我答應過會陪妳的,當然沒問題,但現在我們還得去一次人間讓一些證據見光。」

「我知道了。愛妮,能拜託妳幫一下他們嗎?我弄傳送點只能回城堡,需要些時間,可能明天早上才到城堡。」

「那麼我帶那兩個人到妳的城堡好嗎?我知道方向喵。」

「路上有很多魔物啊,而且還可能出現劫匪……」

「你不是說那兩人是戰鬥部隊的嗎?那男的還帶著女神哀淚,應該沒問題才對喵。」

「女神哀淚是甚麼?」

「啊,忘記了妳對武器收藏品沒研究,總之是把好用的魔劍喵。」

「可是他只有半調子的刀術……」

「我們還有手槍,小心點走,打不過就跑的話應該能去到。」

「嗯……那好吧,風,千萬小心。要是再也見不到我愛的人,我會傷心啊。」

「?」

「愛妮,我們暫定明天這裡時間早上十時半好嗎?」

「嗯,明天見喵。」

「好,掛斷電話了喵。然後,」

語言變回英文,愛妮那雙形狀在貓眼和人眼之間的瞳孔轉來瞪我。

「就是你這個『只有半調子刀術』的廢材男讓雪留在人間,都不來買東西了?」

如果由側面看,現在的畫面是個接近一米八的中等身型男性被一個只有一米五的小身型女性,和一隻沒雙腳立起的黑熊迫向牆壁。

「怎麼與我有關?」

「別裝了!雪是常客,我知道她不是個同性戀,『我愛的人』怎麼想都不會是那邊那女的或是我吧喵!」

我沒有反應,因為我根本沒聽到這樣的字眼。

「怎麼沒反應喵,難道是真的沒聽見?」

我仍然是沉默的站著。

「那算了,幫我收拾東西關店吧。那邊女的那個,叫做順美對吧,妳也來。順美?別發呆,過來幫忙一下。」

收拾完東西,愛妮把店關了門,貼出「暫停營業」的牌子。愛妮帶著我們出去隨便買了點比較合季節的服裝換上,再吃了點東西果腹。從來的時候我們知道,單靠電筒走起夜路來有點不足,所以還是決定第二天清早才出發。

「旅館就在這,訂好兩個房間了。我自己還是住店內,明早八時半去找你們就直接出發了,所以早點起床吃早餐喵。」

我們兩人拿了房間門匙,分別是412和413號房。到達房間後,我洗了澡,還沒太大的睡意,於是就隨便的拿毛巾抹抹手槍。我剩下三隻彈匣,換言之明天的路只有45槍可以開。

正常不過的旅館環境,加上外面的燈光,只要把身處魔界這點暫時忘卻,讓我幾乎覺得自己是在旅遊。

「叮咚!」

門鈴聲後的是順美的聲音隔門傳來,我放下手槍過去開門,扳著旅館浴袍的她走進我的房間。

「是我,可以進來嗎?」

「好的,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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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樓主| 發表於 27-11-2011 17:00:03 | 只看該作者

第55章-魔界中的人類

「我想跟你說些話。」

「?」

順美把我抱住,我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

「本來…是想讓一切都解決後再說的,但我總覺得心中有點壓抑,還是決定過來了。」

「我愛你。」

不過三個英文單詞的一句話,讓我倆的心跳變得好快。我沒有想過她會突然的對我告白,所以也不知所措了好些時間。

「雖然相識不過幾個月,也不像她一樣跟你生活那麼長,但光是跟你一起行動,說話,只是那麼一些點滴,就讓我有了那樣的感覺。儘管平時很平凡,小事上也相當隨便,但一到了保護人的原則上,又會那麼的堅持,然後拿起槍就戰鬥。」

冷靜下來後的我,開始認真考慮如何答覆。我對於順美的感覺,確實不止於一個可靠的戰友,又或是個朋友。說是知己?也許吧,但在理念、希望上都跟我更接近的安德森呢?他當然是和我認識更深的知己,那為何他跟順美在我心中又好像截然不同?那麼,我算是喜歡著她嗎?

思索過後,我想起答案來了。因為瑪麗‧普蘭的特殊力量之故,我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甚麼,而跟當時一樣,但卻是自然而生的時候,對象又是誰?

「對不起,順美。我不希望拖泥帶水。」

「……是這樣啊。」

順美緩慢的放開我,她臉上的是種微笑。

「你這種該說是優點還是缺點呢?」

「……」

「不用想該說甚麼的,我告訴你吧。能直接知道答案,應該比一直忐忑著好呢。當然了,遺憾還是有一點的。別擔心,以後有機會回GCT的話,友情還
是能好好的。」

「也許我把妳當成家人了。」

「是嗎?那麼換成親情吧。」

笑著說了句晚安後,她就離開了。看來她是做了相當的心理準備才過來的。相比起來,我自己由學生時代開始就非常被動,儘管成為反恐部隊讓我變得積極了些,在這方面大概仍在窩囊的層次吧。

於是,我不曉得自己到底多晚才入睡。

翌日,我和順美在旅館吃完早餐,退好房後在大堂跟愛妮會合。

「你們倆好像休息不足的樣子喵。」

「睡得不太好,但沒事的。」

順美回答的聲音很平淡,就如閒話家常中,僅僅說明昨晚沒有睡好的語氣。看起來她沒有讓自己刻意做出甚麼樣子,比方說隱藏情緒之類,這讓我比較放心。

「其實我剛想到個主意。我們的步槍只是放在了進來時的城門外百米處。如果沒有人撿走或破壞它們,而又有袋子可裝著它們穿過城鎮……」

「那麼近的話去去無妨喵,只要趕緊點走就好。」

我們在半路一家店買了兩個長運動袋。幸運地,那十五分鐘步程跟買袋的錢沒有白費,兩支步槍跟彈匣仍在那草叢中。我有不只45槍可開了。
拿到槍後我們穿過城鎮折回,再走出城堡方向的城門。

「你們有方向儀吧,拿好喵,要是出甚麼事走失了,繼續向東走就沒錯。甚麼?手提電話?這不是人間,沒電訊公司提供無線電話服務喵。啊還有,早上可能會有商人走這邊,最好不要顯眼地拿著步槍喵。」

我得出的結論是把步槍放在袋中背著,但上面留個開口方便拿出來。由於我自己沒外套,手槍也只得放在褲袋中。沿路走了大約四十五分鐘,看見過的商隊有兩隊。見時間沒有落後預定,我們停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幾分鐘後,趴在地上的黑熊突然坐起身來四處張望。黑熊的舉動引起了愛妮注意。

「有沒有覺得甚麼東西在附近?」

「沒有。順美妳呢?」

「也不覺得,但在這似乎別太相信自己的好。」

同意了這答案的我拿出步槍。不到十秒,黑熊的直覺就被證實了。旁邊草叢中一隻不明物體突然向我撲來,我用槍身將之撞開,才看見那是隻是體積跟人接近,但輪廓不規則的墨綠色怪物,唯一可具體形容的就是長著兩隻尖刺般的手。怪物並非獨行,在我擋開一隻之後,另一隻馬上就從側面向我刺來,幸好黑熊雙腳站起來把那怪物撲倒,否則我就要重傷了。由於不知道怪物要害在哪,我用匕首刺向被撲倒的那隻時沒有造成致命一擊,但我還沒來得及多補幾刀,剛剛被我推開的那隻怪物又從兩邊向我刺來,我退後避開然後給它劃上一刀,同樣沒有致死。

順美選擇了保持散彈槍能全彈擊中的最遠距離來射擊,愛妮則是盡量拉近,使怪物的尖刺難以直刺,而自己的爪子卻能靈活地連續攻擊。

黑熊把被撲倒的怪物的兩隻尖刺撕斷,但怪物仍然沒死,我排除弱點在手部的可能性。順美用散彈槍的效果不錯,已經擊倒了三隻怪物,而兩隻怪物也倒在愛妮亂抓之下。似乎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保持攻勢比慢慢找要害來得快,於是我也用自動連發射擊怪物。然而,怪物似乎用了它們的智慧,主力圍攻開始時特別弱勢的我,面對四隻圍攻的怪物,射速慢且每彈匣只有20發子彈的M14 EBR顯得不那麼有力。

我作出了不花時間換彈匣的決定,而是放下步槍,拔刀附上魔力戰鬥。在切斷一隻怪物的尖刺之後,一刀中段前刺讓我無意中發現了怪物的弱點。

「攻擊中間部位!」

剛才的一刀中段刺殺死一隻怪物,然後我抽出刀來的一擊橫斬被退後閃開,退後能避刀卻不能避子彈,4發9毫米子彈擊中怪物。另外兩隻怪物分別從左右向我攻擊,我回刀砍倒一隻,同時踢開另一隻。被踢開的那隻馬上試圖撲前,但我用手槍將之擊斃。倒下而未死的那隻,被已經清理掉其他怪物的愛妮補上最後一爪,順美也對倒在她身旁的一隻怪物送上一刀。

「看來在魔界,郊遊不能當作休閒活動。」

「我們不是行商已經很好了,不然還有強盜喵。」

可幸地,我們遇上的魔物就只有這些,之後一路都相當順利,遇上的動物也只是毛毛球。就這樣,我們十時十五分就走到了城堡。

我必需驚嘆從前雪住的地方有多大。我本以為她口中的城堡只是形狀上,但事實卻是連體積亦然。這所城堡看上去有相當的歷史,跟一些西歐國家政府所賣的古堡很接近,雖然我是個不諳藝術的人,但對於這所建築的優美感也能領會個一兩成。

「比預定早了一點呢。」

「對喵,不過還是等等雪比較好,城堡這麼大,我怕自己進去會迷路喵。」

「的確是,而且雪也說過,空置那麼久的城堡裡可能有……」

「甚麼聲音!?」

「是槍聲!」

熟悉的全自動連發聲音跟爆炸聲由斜上方傳出,讓我們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除了緊張,我們還有驚訝。會是誤闖?是美軍窮追不捨到這地步?還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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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樓主| 發表於 4-1-2012 11:24:16 | 只看該作者

第56章-故鄉

「光猜是猜不到的吧。雪有沒有說過會在城堡哪裡出現?」

「沒有,只說了在正門等喵。可是現在差不多十時半了喵,城堡那麼大要清空也不容易喵。」

我們等到十時四十分,雪還是沒有出現。一般來想,製作傳送點可以預先準備,應該會早於無法預計路程順利與否的我們到達。就算雪傳送到了城堡內部,只要附近有窗戶,她就能避過敵對生物出來。我果然還是有點擔心,她是不是被敵人壓制而無法行動,還是被傳送到哪處開不了門的地方。

「妳們,能留在這裡等她嗎?」

「你要進去?」

「是的,但全部進去的話我怕跟雪互相錯過。我會用通訊器跟妳聯絡。」

「不要死掉喵。」

「對呢,死掉的話就再見不到她了。」

「放心吧,消音器不是裝著好看的,我不會蠻衝。」

城堡建築有兩層至三層,以及一坐約五層高的小面積尖塔,地下室則不知是否存在。根據我自己的思路,重點搜索範圍就剔除了有開放處的房間。
由正門進去,左右方有路可走,而直向前走穿過大堂有向上的樓梯,樓梯頂平台下有拱門。我先由左邊開始走,是餐桌,大型壁爐等擺放的大廳,面積足以開宴會,而可稱為房間的只有廚房。我只發現少量被槍殺的魔物屍體,就繞完一圈而從大堂另一邊回到正門處。

第二個去的地方是拱門內,這地方根本不是房間,而僅是為了左邊木門的充裕開門空間才存在的。門鎖有被破壞的痕跡。我拿出一個瞄準鏡夾具夾上電筒,然後裝在槍上。一下樓梯,我已經看見兩支移動中的電筒光束,似乎有人在檢查甚麼。由於對方敵我未明,我沒有打開電筒,只是在一角看兩人在做甚麼。在其中一人的電筒光源之下,我看到另一人服裝上的徵章。

「是跟著馬登漢斯的部隊,那麼……」

這樣心想的我,給兩支電筒的持有人各送上一槍。我邊拆下一人的通訊器以嘗試聽他們通訊,一邊向在正門的兩人聯絡。雪仍然沒有在正門出現,而順美知道部隊的身份後說要進來,雖然我想過阻止,但考慮到她有雙親大仇作為殺死那傢伙的理由,就算只能一個人進入城堡,人選也應該是她,更何況現在沒有入侵人數限制。由於黑熊只是普通的動物,沒有防禦魔法,其體積更不可能閃避子彈,愛妮還是留在出面,說了「反正好好的藏在一角就沒問題吧喵」。

「雖然沒過幾分鐘,但現在換我跟妳說了,可別死掉。愛妮,拿著通訊器,有甚麼的話按這裡然後說話就行了。」

由身為突擊人員的順美當先鋒,我們步上二樓。由於聽不懂敵方通訊器中的語言,結果我還是把它拋掉了。這地方外部看起來是像城城堡,但內部也許不太一樣,至少要麼向上要麼向下的單向樓梯不像。剛上完樓梯到二樓後,面前只有一段直直的走廊,盡頭是繞回的樓梯,可上三樓,兩邊各有不同房間。在走廊一半路程前,兩邊房間都開著門,其中一間放著樂器,一間放著少量鍛鍊器材,還有一些放著其他雜物。路上有魔物跟持槍人類的屍體,加上雜物上特別有一些部位沒有塵,表示著他們已經搜完這一層。我始終不解的是,他們到底要找甚麼。

後半部有些關著的門,較少的房間我都用光纖鏡頭看過,沒有特別。最後一所在右邊特別大的房間,鐵門沒有門縫,我輕輕把門拉開才能用上窺視鏡。

「三個敵人並排。」

「你快速把門推開,我衝進去。」

我單手握住門把單手拿槍,順美倚在門旁牆壁,數完三聲後我拉開門,順美一突入我就舉槍進門。順美一手用槍一手用刀同時殺死兩人,論華麗論效率都比我平平無奇的一槍來得高。這房間除了機器的樣子跟普通發電機不同之外,怎麼看都是電源供給房間。其中一人的手中拿著相機,我拿來看,發現照片中的只是城堡內部設計。

「到底在搞甚麼鬼?又不是參觀城堡的遊客。」

仍然抱著不解的我們,慢慢步上三樓。就我所見,生活在這的確比生活在人類住宅麻煩,供水供電都得靠自己,又沒有保安可言。

三樓的情況比二樓嚴峻得多。走廊有十多個士兵在,而且在逐個房間嘗試開門。先等他們離開行不通,因為如果雪身處任何一個房間,她就會完全身陷包圍網之中。然而,即使可佔主動攻擊之利,沒有爆炸性武器的我們仍只能逐一攻擊,沒辦法一次過打倒他們。

馬登漢斯從一個房間中走出。

「哦?有機會了呢。」

我看了看順美,確定她沒有散發出即將要做過份衝動行為的情緒,才回頭繼續看敵人。

通訊器來了個聯絡。

「我在外面走了一圈,發現雪了喵!她在尖塔上面,可是窗口太小了她飛不出來喵。」

「我明白了,雪肯定是因為這群敵人而沒法直接走出來。」

「主動之利加上兩方夾擊可行嗎?」

「愛妮,妳有沒有辦法與雪說話?」

「我試著爬上去吧喵。」

等了約一分鐘,回應的是雪姬的聲音。

「就這麼做吧!順帶一提,薇莉絲也在。」

「請問該怎麼做?」

「那我們指示時出來吧。順美,擒賊先擒王怎樣?」

「馬登漢斯我要了。」

因為距離近,我拿下了瞄準鏡,然後仔細地用機械瞄具瞄準沒持槍者的頭。

三聲口令後,我們開始了獵殺。馬登漢斯倒在地上但仍然生存,我全力開火制止任何企圖拖走馬登漢斯的人,順美亦在做同樣的事,但她已經開了鐳射瞄準器標明了她在瞄準哪裡,所以沒有重疊攻擊。以順美的射擊能力,與其說她是沒射中要害,不如說她是故意不瞄準要害的。兩邊房間也走出了敵人,看來我們初步成功了。

「雪,是現在!」

引出了房間的敵人,又讓全部敵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邊,沒人發現身後有隊友被長槍刺穿心臟、被魔力集束槍的三連發光束擊中又或是被薇莉絲拿刀子割喉。雪那邊兩員在敵後殺死了至少六、七人,才有敵人開始轉身,可這時在夾擊之下,不算馬登漢斯也就只剩四個人。其中兩人才剛轉身就分別吃了雪一槍和薇莉絲一刀,另外兩人又吃了我們的子彈。
右手跟雙腳都有槍傷,還沒有死的馬登漢斯企圖爬走,我跟順美都準備好槍托上前打算壓住他,但雪因距離近而比我們更快,而且方式更痛。雪的右腳踩在馬登漢斯身上,他一聲慘叫後趴在地上。不慘叫才怪,平時走在街上,要是被硬底有跟的鞋不小心踩到也會有點痛,何況現在是金屬底。

「怎麼樣?右手廢了又難持槍,又用不了對母親用的那一招吧。」

「哈哈哈哈,是那個小女孩啊。對啊,我現在可甚麼都用不了,一槍就成了吧。」

「本來殺了你就報成仇了,不過怎樣都想知道,為甚麼要殺他們。」

「呵,誰讓妳父親知道我這間諜的存在,又讓妳母親不識好歹地追查殺夫兇手?哼,我只是為了國家而已,可不像你們,信了美國人還被出賣。」

「美國政府不是甚麼好東西,但朝鮮好得了多少嗎?可是拐走兒童、搶器官等都做得出來啊。還有,朝鮮已經完了,不然你用得著帶窮國傭兵過來嗎?」

我這只是逞逞嘴而已,我知道朝鮮對間諜的洗腦肯定足夠。

「我很不解一些問題,你在這做甚麼,還有做的目的。本來還有『為何朝野間諜能用屠血者創的掌中爆彈』,但根據自己太刀的經驗和你那特別的手套,我就不問了。」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順美一拳打在他頭上。雪大概沒聽懂我們的英文對話,只是繼續在旁踩住他。我繼續裝心理學家逞嘴強以求答案。

「馬登漢斯,你先輸一句了啊,這種表現肯定是要隱瞞對朝鮮重要的事,基於你之前的工作,我先假設你在這裡找甚麼對研究重要的東西。現在倒是我要反問你,你以為朝鮮以後還有能力用你找到的東西去做奇怪研究嗎?如我所說,瘋狂到連中國都不想幫的朝鮮政權,已經完蛋了。真正需要你答的只有順美的問題,而你已經答了,現在我問這些只是好奇,你不答,讓她斃了你也沒關係,只是方法快慢都有。要試試慢的嗎?」

順美很聰明的拿出萬用刀配合「要試試慢的嗎」一句恐嚇。

「反正肯定跟正踩在你身上的雪姬原型有關吧。怎樣?還是說不面對現實?」

「哼,那麼看在你們殺過美國少將份上,這是為了研究生活環境對人造惡魔能力的關係。觀察雪姬的住處是一部份。要殺就殺吧,說不定因果真的存在。」

大概是他們在複製型雪姬身上看到,她因為有原型的部份記憶而出現了一些普通人的感情,才會想研究這些的。可是,那群從來不去理解別人的朝鮮政客和研究員,永遠也不會明白,只要是生物,有思考能力的腦袋就會隨機性的出現不同性格和感情。想要一台既能像人類或惡魔般靈活變通地思考,又同時如機器一般無情的殺人機器是不實際的。想要思考能力,就至少要有學習能力,但即使是真的機器人,一旦有了學習能力,表現還是會像略有感情,就像身旁的薇莉絲,就幾乎讓一個非法軍火商把她當成人看待。
順美掏出手槍,扣下扳機處決了馬登漢斯。

「這樣一來,纏繞著妳內心的荊棘有被解開了嗎?」

「至少,如果還有機會讓我選武器的話,我能說服自己去試試別的槍了。」

她從前即使去執行場地狹窄的任務時,仍堅持拿長長的G3-SG1看來,她以前對於不忘仇的執著很大,能這樣說的話,我想心情已經是很多了。

「不過,一個拒絕了我表白的人,不覺得用沒那麼浪漫的文句說話會比較好嗎?」

「甚麼?我用的文句很奇怪嗎?」

順美轉用日文跟雪說了句話,然後就往回走了。我不知就裡的打算跟上去,但沒轉完身,雪就抱了上來。說實話,貼在我身上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胸鎧,物理上的感覺是我身體被彈匣袋等等擠壓,一點也談不上舒服,不過對比起心理上的安心,我還是無視了物理感受。

「明明才一星期左右,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好久沒見。」

「我才是啊!在家裡總在膽心你有沒有出事,常常睡不著呢。」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妳的。說不定記掛著妳的心情會讓我受重點的傷也死不掉呢。」

先忘記雪穿著鎧甲的竟然是我。我輕輕拍雪的背,可拍著的只是羽毛或是金屬。她似乎意識到不太對,先退開了一步。

「啊!剛才會不會痛?我忘了自己還穿著這個……」

「能好好的抱住妳,那種程度沒關係吧。」

「嗯,那麼……」

雪解除了鎧甲,現在擁抱那黑色襯衫配絨裙服裝的話,物理感覺肯定比擁抱胸鎧裙甲裝好上億倍,但偏偏這時候氣氛就變得尷尬了。唉,我是要被動到甚麼時候?如果明知我還是不開口的話,我大概就得一輩子當窩囊男了。不能這樣!即使還是比不上普通人,至少這次得說出來。

「我愛妳。」

平日用在戰術計劃上的冷靜完全無法在現在的我身上找到。我盡可能自然地吐出字來,雖然還是很不自然就是。因為不夠思考力可用,在還沒有等到回答時就吻過去了,假如有旁人在看,這一幕就跟癡漢強吻女性無異。不過,下一刻雪回抱並好好地接吻的反應,這一幕就從癡漢變回表白成功的普通情節了。正當我沉醉在(暫時)作為人生的贏家的感受中時,被愛妮的說話打斷了。

「親熱到此為止喵!」

聽起來很認真的音調,不像是對我要跟雪成為戀人有甚麼意見。

「邪法師王在過來喵,身旁帶著個金髮女性,後面還跟著一隊士兵喵!」

可別說是來抓人的,我子彈都快用光了,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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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樓主| 發表於 13-2-2012 23:09:03 | 只看該作者

第57章-一族之王

根據愛妮的指引,我走到一個可看見邪法師王的窗口,得見邪法師王到底是甚麼模樣。不得不說邪法師王真的很有風範,他身上灰黑色的盔甲沒有多餘裝飾,完全是以戰鬥的實用性能為主,但無論是穩健的步伐,昂首闊步的姿態,都展現著戰士的強壯和王者的霸氣,可以說,盔甲不做成閃閃亮的華麗樣子,是因為根本不需要。如愛妮所言,他帶著約百名士兵,還有瑪麗跟在身旁,似乎是擔當近身護衛。

看了一段時間,我發現實際情況跟愛妮說的有出入,士兵們並不是「在過來」,而是「在走這個方向」,簡單的說,他們的主要目的地不是這城堡。我把這一點告知其他人。

因為邪法師王經過了城堡,我要轉向另一邊窗戶才能看見他們的背影。他們還沒離開視界範圍,就有戰鬥發生了。雖說打擊侵入國境的屠血者不必由王出馬,但作為示威手段卻是很有效的,正如俄羅斯也有出現過,總統親駕駛戰機繞一下跟他國有主權爭議的地方一樣。

從服裝上看的話,屠血者是秘密潛入的,有二三十的人數在人類看來已經很難說「秘密潛入」,但歷史上可是連更大規模的都有試過,只要科技沒現代那麼先進,大量潛入實非不可能。然而我看上去有非常奇怪的地方,秘密潛入的人一般因為戰力的差異,一被發現就會撤退,但這些屠血者卻在邪法師王不知說了甚麼話後就攻上去,我完全不解。

「要現在離開嗎?」

「還是先等他們散去為好,附近幾個方向都有士兵,無論是雪的出現還是人類被發現,都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既然如此就留左城堡一會吧,也可以順道看看邪法師軍隊是怎麼戰鬥。帶著以上的想法,我從窗口不起眼的角度看出去。

邪法師王用的武器是左右平衡的大劍,雖然揮舞得慢,但並不代表有破綻可抓,因為他利用了大劍的攻擊範圍和角度得宜的斬擊來令敵人無法接近。至於對屠血者的魔法或魔力集束槍的攻擊,他則會張開光盾抵擋。我在這邊提起了魔力集束槍,雪說因為拿起來不順手而把她那試作型MC-10留在家了。

很多屠血者試圖躲過士兵去直接攻擊邪法師王。刻意而為的,士兵只是讓他不需要同時應付過多的敵人,而不是使用以身作盾的保鑣式戰術,這點多少印證了我之前的想法,這一戰是種政治手段,重點是要展現統治者的決心和力量。事實上,屠血者隊的實力也相當強,假如我是要回去報告的偵察兵,以人類的字眼來說,就是「他們的國王有能力以一人之力,跟我方多名特種部隊作戰」。當然,我相信這種不光采的消息不會傳到屠血者民間或一般士兵耳中,但如果真的有傳達到,對士氣的負面影響肯定不小。

邪法師王砍翻了四名屠血者之後,他附近的其他屠血者明顯地沒有之前主動,對峙的時間也變得較長。看了看戰場的另一邊,我唯一認識的瑪麗普蘭剛在空中轉完身著地,手握染血的雙劍站在兩具屠血者屍體旁。再看回邪法師王那邊,在畫面上完全搞不清楚屠血者是在等待進攻機會,還是已經開始要在打和不打之間作出選擇。當然,根據我的認知,屠血者種族不喜歡在這種雙方人數差異不大的情況下逃跑,因為作為從邪法師族中分裂出來的國家,加上在戰鬥能力上下了那麼多工夫,還要奉行極端精英主義的屠血者,一定覺得自己比一般邪法師族強很多。的確,邪法師士兵只是一直在利用他們的盾牌和隊型自保性命,真正的攻擊還是靠王和瑪麗去做。

雖然瑪麗的戰鬥技巧不低於邪法師王,但以一敵多的混戰中,邪法師王令人難以接近的力量型風格比瑪麗貼近敵人舞劍的技術型打法適合。其中兩名屠血者纏上瑪麗,看起來似乎正中她那種技術型戰法的下懷,然而,旁邊另一人從手中生出光刃準備斬去的瞬間,我才明白這是要犧牲兩人去殺瑪麗。
相比起要衝前才斬得到人的屠血者,我這邊只需做出小小的動作,就能瞄準和射擊。第一發子彈擊中屠血者的右手,光刃也隨之消失。混戰中留意到消音槍射擊的就只有那幾個當事人,在他們反應的同時,兩發子彈也連續命中了頭部,擊殺了右手已中槍的屠血者。瑪麗把目光從我這放回去的速度比兩名糾纏的屠血者快,手起劍落的結果就是兩道血噴出。

現時被殺的屠血者已有一半,而邪法師方僅有兩個士兵倒下,而且似乎還沒死。

「啊﹗﹗你剛做了甚麼喵!近衛隊長過來了喵!這下走不掉了喵!」

「抱歉,但我到現在還活著也得感謝她,就這點我沒辦法見死不救。」

「甚麼?人類你還被我們國王的近衛隊長救過嗎?這到底是甚麼人喵……」

「風,我們跟她上次見面,應該還是她要我回來,然後打過一場才對,中間發生了甚麼?」

「說明要點時間,現在先想想要做甚麼吧。」

一直走到了正門的我們,跟瑪麗和一些士兵遇個正著,邪法師王也隨後到來,似乎已經打完了屠血者部隊。為什麼不找窗戶跳出去?原因很簡單,就算跳窗也只會撞上其他士兵,結果根本沒分別,倒不如走正門。

跟在最後的愛妮只是和黑熊呆在一旁,擺出戰鬥架勢的只有雪和薇莉絲。想不出該說或是做甚麼的我們就這樣互看了十秒。結果,先開口的是邪法師王,用的是口氣古老的英語。

「把那個打倒的就是他?」

「是的,陛下。」

本來和我平排的雪挺長槍踏前半步,但邪法師王改以標準普通話發言阻止。

「首先我不會做甚麼,至少對救回自己近衛隊長一命的人不該出手這點我還明白,而且對他出手而令妳使出全部能力的話,我很難想像後果。」

「全部能力?」

「我想如果是打倒那個的你,會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所以基本的我就省略了。」

我沒出聲,因為邪法師王這句的停頓只有一秒不到,並非想要讓我回話。

「雪姬在製造時這樣起名並非沒有理由,她理論上有強大的冰屬性魔力,但至今為止,我想她用過的冰魔法也只是普通的冰柱吧,作為近戰攻擊為主的她,甚至連長槍附魔都不是使用冰屬性,這就是她還沒用出『全部能力』的意思。事實上,當初我們不知道這個存在,更別說原型在剛製成後就被搶走,還一直住在這裡的事。」

「那你們是先知道原型還是複製型的存在?」

「雖然時間上差不多,但還是先知道複製型。大概四年前,一位很老的前官員來了。這位老婆婆拿了一些研究文件給我們,我們才知道屠血者那邊有接近訓練成功的複製型,而且假如能力解放了,會相當強大。同時,我們在文件中看出了『複製』字眼,故此推斷還有原型。後來我們一直調查,就知道了原型不在屠血者的國家中,也不在人類那邊。不過,直到我們查出雪姬住在這城堡時,她已經不在這裡住了。」
「那麼當時的老婆婆……」

「過世了。」

靜下了好一會的雪,還是擠出了誰都會想問的問題。

「是怎樣死的?」

「半年前,屠血者小部隊帶同複製型雪姬侵入國境。收到警備隊無力反抗這一報告的我帶了精銳部隊趕到那裡,當時複製型雪姬大致發揮了全部力量,在軍民的屍體旁邊,我親自跟她對戰,但完全無法取得優勝。然後,那位老人來了。她跟複製型雪姬說了些話,就像在跟原型說的一樣,但複製型卻似乎聽得明白,而且動搖了一些時間。就當我以為會有一線轉機的時候,一個敵人對老婆婆出了手。」

「我盡力上去擋住光束,但還沒來得及張開魔盾,光束就擦過我的手殺死了老婆婆。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出劍砍開了兇手的一瞬之後,複製型雪姬也用長槍擊打了他。看到她作出這樣的反常行為,屠血者就撤退了。」

「…蘇菲亞婆婆總是這樣,太會幫人了。」

我本打算做些甚麼,不過雪回應了不用。

「不需要的,這是她的希望,我相信婆婆並沒有帶著遺憾死去。現在,我要去拜祭她。」

「紀念碑在邪法師殿中。」

「那不就是在皇宮裡喵?」

「對於這些國家英雄,其名字理當出現在這種地方。」

前去皇宮的路途讓我發現,惡魔族原來也有機械化交通工具,因為我們就是乘著其中之一。愛妮說這是魔導飛行器,民間普及度一般,但長距離軍事行動中常常可見,至於這次邪法師王會步行出動,也只是因為敵人出沒點的可能範圍大,需要人手查探。

路程中我向雪詳細說明了我出動任務後發生的事,也讓她看了另一個她的遺物。剩下的路程中,被雪摟著的我一直很好的睡著。

人類和人型電腦走進魔族皇宮,會被看也理所當然,只是國王和近衛隊長都在,所以沒危險問題。最後的目的地是一大片空地,看佈局,邪法師族跟人類的戰死者墓園還是相當接近的。我和雪向紀念碑鞠躬,邪法師王和瑪麗則向之敬禮。

雪放下自己縮小後的鎧甲,向婆婆訴說著,在她離開後自己的故事。在最後,她穿上複製型自己的鎧甲,說「那個我,也已經可以好好休息了,連同她的份,我會繼續感受的。」

「人類。」

「雖然你們的實力我大概明白了,但事實上,惡魔族自視比人高一等,可是自惡魔知道人類存在以來就開始的事。」

「我想不只人魔之間,不同魔族也有種族歧視吧。」

「當然有,所以我想試一下。在這裡開始嘗試,讓他們慢慢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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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樓主| 發表於 18-2-2012 13:44:0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18-2-2012 17:35 編輯

接著加入幾話短篇....短篇的第一人身的視點會有所不同,用來描寫部份主要人物的小故事----------------------
暫定會有:雪姬篇,積布諾篇,安得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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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樓主| 發表於 18-2-2012 18:51:20 | 只看該作者

人物短篇-雪姬篇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18-2-2012 18:54 編輯

視點 : 羅法 哈爾斯,邪法師國梅爾林市警備隊下士
                                                                                             2019年,春
在規劃不善的城市中,這小橫街是我從學校到店裡的必經之路,橫街盡頭是有人來人往的大街,但沒有人會注意這裡,或者說,沒有人喜歡注意這裡。

「喂,給我快點拿出來!」

在我面前出現的,是兩個高大的獸人和兩個純種邪法師。這四張臉我都很熟悉,而且他們要我拿出來的我也知道是甚麼。

試過反抗只換來滿身傷的我,只能雙手奉上過路費。學校雖然有戰鬥訓練,但這時只有十五歲的我,無論魔法還是體力的訓練都不足以讓我對抗黑社會。我也試過故意不帶這麼多錢出門,但沒有用,他們知道我薪水多少,也知道我昨天鰥發薪。只要交出足夠的錢,他們就不會對我做甚麼,相反的,如果交得少了,他們還是會按比例打我。甚麼叫按比例?就是給的愈少打的愈多。

父親去了屠血者國,母親在一次戰鬥中被屠血者軍殺死,使我一直都以從軍為願,至少從軍後就能做到點甚麼吧,這樣想著。然而,父親走時跟我說的「屠血者不會要你這種廢物」,在現在每星期都印證著  —  我連對抗黑社會的能力也沒有。我慶幸政府尚有給我住處和免學費的責任感,我只需去兼職賺點生活費,就至少可以繼續學習和訓練。有城鎮可住的我,至少不必落到完全弱肉強食的野外。

在破舊的小單位中睡上一覺,就這樣完了一天。

從家裡去學校的路上,總會看見一個長得很好看,綠色長頭髮的女生。在同學口中,我知道她是高我兩年級的雪學姐,因為漂亮和戰鬥訓練表現相當好,所以在校內有點知名度,甚至有說她經常收到女生給的情書,不過每次都會認真的回書拒絕,然後因為這種性格反而吸引了更多情書。我們的學校強制穿冬或夏季制服的時間,每邊一年只有大約一個多月,夏季的女制服是淺黃色短袖上衣和綠色裙,質料較薄;冬季則是較厚的長袖上衣加絲帶領結,和配有肩帶的灰黑格束腰裙。她的一個特別之處是,每年只有強制時間會穿夏季制服,其他時候,包括穿著夏季制服的我也在出汗的現在,都是穿冬季的。上學的路沒有很強的日照,她手臀光潔無瑕,故此原因應該不是防曬或是要用長袖掩蓋甚麼疤痕。也是,校內身上最多傷疤的人大概是我才對。

「這個鬥技比賽,要參加嗎?」

「鬥技比賽?」

「是啊,這比賽有分年級組和公開組,每人選一種武器跟抽籤而出的對手對戰。不用擔心啊,只是訓練用武器,而且也有防護裝備,學校活動不會有甚麼危險吧?參加公開組,看看有沒有機會親身體驗某些強人的戰鬥也好啊。我可是打算兩邊都參加呢。」

就算朋友這樣說,遇上強敵被一瞬間打趴又能有甚麼意義?儘管我這樣想,朋友還是強行拉我去報名了。隨便吧,反正第一回合就被打倒,之後就與我無關了。於是到了初賽當日。

「初回合第五組,四年一班的羅法同學跟六年五班的雪姬同學!」

一班是最擅於學術的班,五班是最擅於戰鬥的班,加上年級相差,再加上昨天沒給夠過路費被打了點傷,會被一瞬打倒的結局我已經能預見了。不過,既然參加了至少要有體育精神,我還是握起了訓練用太刀面對手持訓練用長槍的雪學姐。學姐有禮貌的鞠躬,我也同樣這麼做。觀眾們議論紛紛的內容,大抵是關於那位偶像級的對手吧,這種情況讓我好不習慣。

「開始!」

明知自己實力不行的我,相信只要率先搶攻,就能很快被打倒然後退場完了吧。為了不觸及傷口而痛的我,動作明顯地生硬,表現甚至比訓練時還糟,可是,就這樣亂來的揮舞竟然持續了超過二十秒,我幾乎能感受到台下的人的吃驚。我很清楚學姐在留手,但我卻不明原因。學姐她一直沒攻過來,直至回合結束,雙方休息時她突然就拋出了一句。
「你之前受傷了嗎?」

「!」

她看出來了。

「我想拿冠軍,所以下回合會盡全力的,但放學後能留在教室等我一下嗎?」

這是甚麼情況?觀眾應該沒聽到說話內容,但我們兩人交頭接耳的動作就已經夠讓他們呆了。附加的第二回合中,我五秒不到就被學姐弄跌,然後一長槍指到我頸上,勝負已分。

當天放學後大半小時。

「請問羅法哈爾斯同學在嗎?」

雪學姐來教室找人的舉動再次讓人議論紛紛,而且指名找一個可算只有一戰之緣的(而且還只是學校比賽)的人更是不可思議,但既然學姐指名找我,無論如何都必需過去。找到我後,她把我帶到校門一旁。

「抱歉來遲了,我歷史不合格要交額外功課,剛剛才找到人借我抄。抄功課不好?說實話讀那些『豐功偉績』有甚麼用了?」

「那學姐……請問有甚麼事?」

「我直說了,你被不良份子打傷了嗎?」

「不良份子?學姐妳應該沒有這個職責吧。」

「是沒有,不過再怎麼說也是每天回學校都能見的同路人,總覺得幫一下比較好啊。」

沒想到偶像級的學姐會認得我,好像有一瞬間我自我感覺良好。在她的再三追問之下,我說出了實情。

「那,下星期我去你店裡一次怎樣?」

「不用了。我不能連累學姐妳。」

「甚麼連累,我有多強不是很有名的嗎?」

「再強也就是個學生,對方是黑社會……」

「放心吧,那種人我打倒過不少,你只要在一旁適時放魔法就行了。」

結果,在我又會被勒索的一天,雪學姐跟我一起走。

「哦,小伙子把到妹了啊,兩個人過就給兩份吧。」

「兩份?好啊,你給我吧。」

「學姐,還是算了吧……」

我輕輕拉了下學姐的上衣這樣說道。

「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懦弱成這樣子啊,把學姐拉來嗎?而且樣子很好看呢……」

那邪法師流氓開始詠唱雷擊魔法,學姐本來閉著雙眼壞笑,這時候維持那壞笑容慢慢張開眼睛,說真的那壞笑很可愛,不過這不是觀察的時候。我著急了,開始詠唱落石魔法,但學姐搶在我前面,一拳打在流氓臉上,使他的雷擊魔法打在地面。對方反應不及,再當頭吃了一記後迴旋踢趴在地上。他雙手按地打算起來,但被學姐一腳踩下。

「嗚啊!」

「哼哼,感謝本小姐學校關於校服的校規吧,要不然踩你的可能會是高跟鞋啊。」

流氓倒地,學姐向本來看到發呆的我打眼色,我給他一記落石打暈他。另外三個平日都在勒索我的共犯剛好走出來,看見了其中一員已經倒地,一次過衝上來。然而,雪學姐似乎早就料到他們的攻擊模式,只用了單一個暗黑矛魔法就同時擊中兩人,同時張開黑色羽毛的翅膀打走一人。

「妳這傢伙!!」

「羅法,火焰之牆。」

依照著學姐的指示,我施放了那半調子的火焰之牆魔法,三人看我魔法的威力弱,詠唱魔盾保護自己後就企圖直接衝過,誰知學姐突然給火焰之牆增幅,被魔法火焰燒到的三人嘗試用水魔法撲火,但仍然壞笑著的學姐卻先行一步。

「要滅火嗎?我來吧。」

魔法水炮從學姐手中噴出,把三人衝開,但只有中間一人真正被制伏,兩人仍企圖衝來。我見其中一人已腳步不穩,用岩擊魔法將之打倒。

「嗯?你不也能辦到嘛。」

雪學姐一個箭步上前,用膝部重重打在最後一人的肚子上然後退半步,那人按著肚子跪下,她再補上從上而下的一腳。最後,她單膝蹲在那人身旁似乎想說幾句,而我把臉稍稍轉過以避開一個畫面,並出聲提醒。

「學姐……內褲。」
被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之後她馬上整了整裙子。

「好了我整理完了。啊,真是的,怎麼我沒想起今天要來打架就不該只穿過膝襪呢。」

不知該如何回應的我,就看著四人慢慢起來驚慌地走了。

「呼,打完架真的很熱呢。」

「我說學姐,29度的天氣穿冬季制服本來就是很熱的吧。」

「我也覺得是啊。」

「那麼……」

「為什麼對吧,那是因為夏季制服實在太難看了吧!」

「就為了這種原因……」

「甚麼叫就為了這種原因!?這可是很嚴重的事啊!哪有用那種顏色砲搭還使用素色的!又單調得很,而且要把上衣放進裙子裡但腰部卻甚麼都沒有的設計又是怎麼回事!?規定要配白色襪更是失敗!冬季制服領口有緞帶,又有顏色好看的連身裙,無論是搭黑長襪或褲襪都合適不過,而且……」

省略那些連珠炮發吧。說實話,我被這位學姐嚇到了。那種選冬夏制服的方式先不說,因為那只是顯現她性格的一種細節而已。學姐最嚇著我的是她的行動力,發現異狀(我受傷)想尋根究底,發現實情就想親手幫忙(來保護我),而我卻只是個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而已。

後來她到我工作的店裡買了冰淇淋吃,也想請我吃一個,剛才明白了她有多固執的我決定接受她請客。這個時候的她比我高上15cm左右吧,有時假日學姐會陪我做自主戰鬥訓練,走在路上的差異更變成25cm,這要在到了訓練場後才變回去。雖然有想過叫她跟我走一起時別穿高跟鞋,但以她的性格,我想絕對會無視我吧,而後我也證實了這個想法。漸漸的,我跟學姐對戰的時間變長了,儘管部份原因只是我熟習了她的攻擊模式而拖長了決勝的時間,但在她看來,我的確有在慢慢變強。我立下了決心,我一定要當上士兵,以後為守護這個國家而貢獻。學姐雖然自己表明了自己不喜歡這個魔界,但也一直支持著我,這種關係,讓我幾乎把雪學姐當成姐姐。

在那之後,我走那段路再也沒有被勒索過,甚至連那四人組也沒有見過了。雪學姐在兩年前已經畢業,期間我們以書信來往,不過兩年的時間是那麼的快,我就這樣畢業,然後如願從軍了。當上士兵後,跟雪聯絡的機會不多,但我記得,她有來信恭喜我。然後又過了差不多一年,當年勒索我的四個流氓也來了。原來當年雪前輩叫他們想想更好地利用他們的能力,把這故事告訴徵兵處的他們,成功當上了二等兵。

屠血者軍來了。那把柔順的綠色長髮,那為了美觀而略有犧牲實用性的盔甲,那氣質……不對,那不是雪前輩,她背後的白色翅膀告訴了我這一點。通訊兵說邪法師王會來增援,但需要點時間,而我們要盡力拖延。

「中士!別去啊,這很危險!」

「妳很像某個人。」

「我能記得你,但我不是她。」

「沒關係,我只想道個謝而已。」

「很遺憾,只有我能記得那個人的事,相反則不行。」

「那麼……」

於是,藉著跟那個人訓練的回憶,堅持了差不多有十分鐘。我最後聽見的聲音,是那幾個前流氓嘗試把我救走的呼喊聲,和軍隊來到的聲音。

雪前輩,妳看到了嗎?我有好好的運用妳教的事物,盡力保護這個城市了。謝謝妳。

<<邪法師城鎮警備隊第三大隊第九小隊 ,羅法‧哈爾斯下士,2004-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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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樓主| 發表於 17-4-2012 00:03:25 | 只看該作者

人物短篇2-積 布諾篇

-------------------------------視點:艾琳‧卡特蓮娜,某私人保安公司傭兵-----------------------
2015年。

「喂,艾琳。」

「甚麼?」

「保護這種傢伙沒關係嗎?」

要保護的目標是在某個非洲小國的總統,似乎是覺得反政府軍會攻得進市中心,所以讓我們護送逃亡。當然,以他種族清洗中導致的人命損失來算,被殺了也不過是小小的報應,只是在那種小窮國,愛怎麼搞也不會開罪大國,當然也就不會被當成國際戰犯通緝了。真要說起來,反政府軍也不是甚麼好人,相信掌權後不久又會被屠殺的受害者親友們報復吧。

我抽了一口手上的香菸,然後放下來。

「積,你腦袋出問題了吧,保安公司打開門做生意,只要不是開罪了甚麼國家的恐怖份子,不是通緝犯,就……」

「就是顧客嘛,我知道。」

「那麼只要帶他離開市中心,拿餘款,回來就行了。」

「呼,也是呢。」

「喝杯伏特加怎樣?」

「我喝很多了。我可不是俄羅斯人。」

「酒量高的是我,俄羅斯人那些只是酗酒而已。」


公司派出的人員有16個,每4人用一部越野吉普車分開進市中心。為了低調行事,四部車形狀跟顏色有很大不同,車身沒有保安公司的標記,槍也收得好好的。目標人物也很聰明,沒用軍車,而是坐一部弄得又髒又殘舊的防彈轎車。我們訂下了計劃,離開市中心時兩車在目標車輛的前後附近,先鋒跟殿後的車子則會離開較遠,使隊形看起來不像是在保護中間車輛。我和積所坐的是接近目標前方的一部。

離開市中心約一百五十公里,就是最危險的一段路,因為那是反政府軍的勢力範圍。

「假如不被發現車子裡的是……」

「狙擊手!」

就知道那只是個幻想,最前方的越野車已經被反器材狙擊槍擊中而停下,幾名同僚剛下車,車子就被一發火箭炮擊中爆炸,無法行駛而且擋住了路。路的右方有槍火朝我們攻擊,這種情況下不可能安全地移開車子,唯一的選擇是下車迎擊,直至解除威脅後重新分配車隊繼續行動。

「快下車!不然被火箭炮擊中就粉身碎骨了!」

我從司機位下車,接過積丟給我的M240B。積自己拿了一支Mk48,跟我一同向敵人方向扇型掃射以掩護我方狙擊人員,讓他們先把持火箭炮及反器材武器的敵人擊殺。

「小心後面!」

對方聲東擊西,公路右方的人數少於從左方突然殺出的突擊隊。我和積把火力轉向那邊,留下四人顧原先的方向。我們擊殺了第一波突擊隊後,第二波又上前。突然,機槍的聲音少了一把。

「積!你在做甚麼!」

是因為積呆了好一陣,才讓輕機槍火力少了一把。我把毫無反應的他推開到掩護物後繼續開火。這一波攻擊比上一波要弱,原因很易看出來,因為這一波突擊隊有很多小孩。童兵在無法無天的國家可謂屢見不鮮,可是大多只是被迫自保,然而這裡的卻有所不同,表情和攻擊方式,都仿彿帶著怨恨而來。

面對這近乎自殺式的攻擊,我們陷入了苦戰。我方有七人受傷,其中三人已經不支倒地。看來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的積射擊一部從公路左方衝來,裝有機槍的小型貨車,司機被殺後,車子繼續移動,撞開了我們第一台被打壞的車子,讓道路又可以通行了。雖然障礙清除了,卻令倒地傷員人數增加至四人,而且還有一個被壞車夾住。

「現在馬上走!」

「我們要把傷員帶上車!」

目標人物拿出手槍指向我。

「別管他們!我要安全的離開這裡,不然你們別想拿剩下的錢!」

「這狗娘養的!」

罵出這句的是積,同時出手的槍托把他打得頭破血流,而且還頭暈轉向的站不穩。

「你要安全離開,我的同僚不用!?」

「你…你這混……」

沒等他說完,積就一手把他拋上防彈車,然後把傷員逐一帶上越野車離開。

結果,人是帶了出去,但死了兩個同僚,而公司似乎也因為積毆打客戶而收不到全款。回到總部後的翌日,辦公室內一輪爭吵過後,聽說是積被解僱的同時把辭職信丟到上級臉上。我繼續當我的傭兵,積則去當了個爆破人員,任職一間專為客戶拆建築物的公司。時間過去,很快的就到了2016年。

一天,我在美國街頭閒逛時遇見了積。他手拿著一張美軍徵兵的宣傳單張,似乎很有興趣。

「積!」

「艾琳?」

我們倆到了一家酒吧,一邊喝酒一邊談。

「積,你想入伍美軍嗎?」

「可能吧。不是說這樣打工過活,平常地過一輩子就沒意義,不過呢,總覺得差了點東西。」

「記得你離職前那個任務嗎?」

「那可是我覺得差了點東西的最大原因之一。

「那麼你更不應進去。雖然沒新聞看,但當時我們保護的人,受到了你的國家的政治庇護了啊。」

「甚麼?」

「軍隊存在的目的也許是保家衛國,但在現在這個年代而言,更大的目的就是為了國家的政治利益。雖說這樣是在潑冷水,但一個士兵的影響力甚至比一個參與了反戰遊行的人小,相反地,到時你必需去打你曾經上街遊行反對的戰爭。在你成為軍政客之前,你無法阻止戰爭,而要成為他們,你卻要發動戰爭。」

「如果我能像妳一樣,我就不用想那麼多,只要回去當我的傭兵就好。戰鬥能力、爆破知識、身體質素,我都游刃有餘,只是……」

「好吧,我不是光來潑冷水的。你知道聯合國剛成立,簡稱GCT的幽靈反恐隊嗎?」

「只聽過名字。」

「我告訴你一些情報吧。有一個中東國家,存在著狂熱宗教組織,殘殺了大量其他教派的人。因為這組織的白色恐怖能讓國內穩定,頭領得到我國政府暗中支持。可是,就在昨夜,他步出俄羅斯大使館後不久,回到根據地正打算執行要殺人的儀式時,就在GCT的營救行動被殺死了。事後?你看新聞甚麼都沒出現就知道,沒有國家發聲明批評行動了。」

「謝謝妳,艾琳。」

「不用謝了,我的好兄弟。」

後來,他真的加入了GCT。縱使因為這樣聯絡的機會少了,他仍然是我的好兄弟。在他服役時,我覺得他變開朗了。我們兩人的工作,說白了都是槍戰,但只有他會把自己執行的任務當作閒話家常,笑著說他救了甚麼人之類。聽著這樣說話的他的我,不知為何也會會心微笑;相反的,我對我的工作總是不作多提。在他口中,他除了有小隊內的好隊友之外,還有GCT的皇牌小隊當他的好友。在他身為傭兵時,我真的沒見過他有甚麼交朋友的意慾,但GCT的確讓他改變了。如是者又過了幾年。

「……涉嫌媒反的人中,除了GCT皇牌部隊top team的韓籍隊長金順美和另一小隊的中國籍隊長嚴維風仍然在逃,其餘的已全部確認陣亡,是次行動的指揮官,美國海軍陸戰隊將軍羅娜普萊茵少將稱……」

標靶上貼著的普萊茵少將照片,早就滿布飛鏢了,可是我還是繼續丟飛鏢。

我很清楚,真正的背叛者肯定不是那兩支小隊。日復日違背價值觀地戰鬥賺錢,做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試過像現在心情這麼糟。這讓我又後悔了起來,讓他進 GCT的建議真的好嗎?私人保安公司的敵人往往就是些民兵,GCT卻經常要跟專業部隊敵對,是這麼高的風險才讓善戰的積死掉的嗎?

這晚我完全睡不著。

翌日,我收到了用GCT名義寄給我的一盒速遞,盒內是一個像相簿的東西,第一頁夾著張手寫的高質信紙,是由積指明如果他陣亡了,要當成遺物寄給我的。

「前言:這封既然是遺物,看到的話……除非是GCT開這麼大玩笑錯手寄出吧,不然就是我已經死了。一直把我當成兄弟看待的妳是不是在消沉著?如果是的話,先把整本相簿看完吧。」

第一張,是剛入伍的他剛通過學堂訓練,帶著燦爛笑容跟一班畢業生搭肩的合照。
之後有好幾張,是新聞照片,都是積把人質救出時的情境。
然後是合照,可見他的小隊有換過人,新的小隊除了隊內合照,還有他們跟top team的合照,都用著非常生動的動作來拍,各人都顯得非常熟絡,還有他們玩撲克的照片。另外有一張照片是在飛機上拍的,畫面是他們的小隊長借用一個綠色頭髮女性膝枕,然後用活潑風格加上主題和那女性的標註,主題是「任務回程的包機」,那女性的標註是「平民」,明顯在開那隊長玩笑。

慢慢的看完照片後,最後還有一張信紙。

「結論︰死是死了,但不一定代表這選擇有錯。帶著遺憾多活幾十年不見得好。」

過了一會,我睡著了。他有在那裡找到幸福,那些讓他真心笑出來的朋友,那些讓他找到人生意義的戰鬥,都是值得他以生命作賭注來換取的。讓我把你的份也祝願了吧,積,希望那兩位逃亡的小隊長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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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5-2012 23:02:18 | 只看該作者

58章-首次的聯合作戰(上)

「改變?」

「單就現在看來,你還不算無能,但雪離開的原因,你應該明白。」

「不,以前我真的有那麼盲目。對人類是種低等生物的想法,我曾經深信不疑,因為我,不,是全國民眾都沒有了解過人類。但這次,為了應付屠血者,我們最終不得不接觸你們的世界,然後發現,我們相似的程度太高了,高到我幾乎不明白,為何兩者之間會有如此大的界線。」

「種族本能作祟吧,連人類之間,魔族之間也有種族歧視,何況人魔之間?」

「所以,我想你們在兩天之後攻擊屠血者的行動中上戰場助陣。傳送點沒那麼快能做成,所以這應該是可行的提議。」

邪法師王以穩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個驚人的建議。助陣的原因當然不是真的需要戰鬥力,而是作為建立起「人類」這一概念的第一步。當然,在王的心目中,不會把我們兩個人放在太重的位置上,即使我們陣亡,建立形象的政治目的仍能被達成,所以我們兩人的性命大概不在他考慮之列吧。

「這不算建議,而是不能拒絕的要求才對吧。基於讓兩族和平共存是雪姬的希望,我接受。不過,我希望你有辦法找來彈藥補給,否則我怕士兵連我們的戰鬥都沒來得及看,我就死了。這樣影響力不足。第二,我一個參戰就好。」

「一個人?為什麼……」

「上國際法庭時,沒當事人不好吧。」

「但是……」

「聽他說的比較好哦,小美,而且好好休養眼睛是必要的吧。」

對於稱呼上怎麼突然變親密了,我沒有探究,但雪姬這個人只要正經起來,就會散發一種莫名的親和魅力,讓人像面對姐姐般聽她的話。多虧了她,我也不用強擠自己根本沒有的文采出來說服順美。國王接受了我一人參戰的條件,但彈藥補給卻是無能為力。

「好了,那麼作為你女朋友的我……」

「妳不能去。國王,如果我沒猜錯,原因你來解釋吧。」

「種種原因之下,妳成為了很知名的強大存在,妳參戰的話,報告的重點會變成妳而不是人類。」

「所以,為了踏出這個第一步,不能讓戰鬥結果變成雪姬怎麼怎麼貢獻,從而讓戰鬥勝利這樣。」

「嗯……那麼一定要回來啊。」

「我會小心性命的。我還要看你開的甜品店有沒有好吃的甜品啊。」

「咦?我有告訴過你我想開甜品店嗎?」

沒有。告訴我的是那個妳。但是,現在就讓我借來當成是我很了解妳吧。

「當成是我的直覺吧。」

攻擊行動很簡單,之前屠血者突襲了一個邊界小村落,邪法師沒有料到該地會成為攻擊目標,所以被迫撤退,現時要做的就是搶回來,以及救出村落的市民。國王特意採用對他忠誠度高的攻擊部隊,配合隊員性格較一板一眼的偵察部隊參與,因為只要他下達命令說不能攻擊我,戰鬥部隊就會聽命,而選用這種個性的人當偵察部隊,就較易讓他們如實寫下戰鬥報告,從而提升達成政治目的的效率。

兩日後,邪法師部隊到達了村落外圍。

「真不明白,國王大人為什麼要找人類來。」

「國王大人的決定肯定有他的原因。而且,聽說就是那個人戰勝了屠血者複雜的強化雪姬。」

「還有王宮的傳聞說,這人類跟雪姬表現得很親密…」

「只是傳聞吧,一向都說人類很沒用的不是嗎?」

「別多說了,一會就知道了。先看看環境,然後按計劃行事。」

沒有理會他們的私語,我用望遠鏡看了村內。

「不算村內巡邏的,約五十到六十個,一半有魔力集束槍,外加他們控制的魔獸約二十隻。似乎有民眾被當作苦工使喚,範圍魔法小心使用。」

「倒是裝出了關心我們的樣子啊,人類。」

「那你想不想救他們?」

戰鬥計劃是戰鬥部隊正面突擊,盡可能多地引出部隊迎擊,然後讓我和數個邪法師分別從不同地方潛入,把民眾帶到另一支主力部隊處一同撤走。事實上,只要把正面突擊的換成本土友軍或維和部隊,潛入人員換成GCT精銳小隊,撤離部隊換成GCT隊員,這行動就完全是人類的營救行動了。

由於沒有先進通訊器材,我們只能靠偵察部隊觀察我們是否就位,結果我到達切入點後差不多三分鐘才開始攻擊,這可讓我緊張壞了,害怕被發現的話就真的要丟命。
第一輪攻擊是魔法彈幕,只引出了約三分一的敵人,我判斷此時潛入不安全,於是繼續等待。在近戰部隊出擊後,本來仍在村內的巡邏隊逐漸集合,並往正面進攻的部隊迎去。一個持魔力集束槍的屠血者在轉角處走過,我看時機也適合潛入,於是取出匕首襲擊他。

即使屠血者皮比人類堅韌,出奇不意的一刀仍然能插得頗深。因為我出手的時候他剛好走了半步,匕首刺不中頸上顏色特別的要害。沒有死的他企圖大叫來吸引支援,但我更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同時猛把匕首割到要害上。

無聲地殺死一敵人後,我步入村內搜索村民。選擇當搜救隊有一個好處,就是有機會讓被救者感激自己,從而提升人類在邪法師心中的形象。不過,路程上我看到了兩個屠血者脅持一對看似兄妹的少年和女孩向村子正面走,如果他們打算帶村民去當肉盾就不妙了。

幸好,面對普通狙擊槍難以一槍擊殺的屠血者,我手邊的是連續射擊快速的M14。打不死嗎?那就補槍補到死為止。佔主動位置的我輕鬆地先射殺了其一,消聲器的效能讓另一個即使有反應仍不知該看哪裡,要是他是人類,早就分析彈道發現我了,不過屠血者看來就沒受這種訓練,抓村民當肉盾也沒把他們放在正確方向。於是,第二條屠血者性命也輕鬆取掉。

當我正準備上前時,壞情況發生了。一間屋中走出兩名屠血者衝向兄妹,大概是誤以為他們殺死了同黨,眼見兩人要被掌之爆彈處決,我作出了冒險的決斷。

「啪!啪!啪!啪!啪!」

相對響亮的槍聲來自我的M92F。以屠血者的那聽覺,消音步槍來不及引來他們的注意力停止處決,那麼我能有效運用的不是手槍就是嘴巴,但大喝一聲沒有殺傷力,還不如像我現在所做的一樣連開5槍。這一次屠血者跟人質都注意到我了,隨之而來的是處刑人因為被我射中,掌之爆彈打偏,以及另一人舉刀向我衝來。

換上消音步槍雖然可以換來火力,但身上步槍彈所餘無幾,作為唯一能無聲殺人的武器,還是省著用的好。我以左腳為重心,轉身避開砍來的彎刀,在身體停止轉動的同時把手槍拋到右手上,空出左手拔出魔劍。

「火藥槍?那不只是個人類嗎?」

「想不到邪法師墮落到這種地方,果然我們的道路才是正確的!」

就看看是不是吧。

他們真心看不起我,明明有兩個人卻還只有沒武器的一個來打,但這樣也好,正面相持的環境畢竟很難以一敵二。在對方想要縮短距離的時候我向他開火,但他張開魔盾抵擋,9毫米子彈穿不過去。我不換彈匣而把手槍收起來,直接以魔劍全力斬下魔盾。

「借助朝鮮力量的你們可真有臉說。」

效果是明顯地看見魔盾裂開。看見這個情境,另一個屠血者也踏步上前。

「哼,互相利用的關係,跟可以參軍取得那榮譽的關係又怎能相提並論!」

既然他們已經不再輕敵,那麼心理戰上,就應該反之而表現自信。

「你最好知道殺死複製型雪姬的兇手是誰。」

兩人從兩邊分別踏前,姿勢上表現了他們想同時用掌之爆彈,我抽出身上一隻手槍彈匣,在一人正要發動魔力的時候,用手指彈出頂部的一顆子彈上去。為了不讓自己也受傷,我用盡全力把那敵人踢開,反作用力把我自己推到跌坐地上,僅僅躲過另一人的手掌心。

知道膛炸的危險性嗎?知道的話,應該會知道子彈在手掌心爆炸的話有甚麼後果。即使是屠血者,突然受到這樣的痛楚還是會露出破綻。跟普通的匕首不同,著了魔的魔劍能輕易深刺屠血者的頸。然而,劍插進身體後很難快速插回來,面對企圖一腳踏在我胯下的另一敵人,先回避才好保命。

紫色光芒已消退的魔劍仍插在屠血者屍的頸上。迅速站起身來想去取劍的我被一隻附上魔力的拳頭阻止,於是退後上手槍彈匣,再嘗試開槍,可是又被一下踢腳踢走了手槍。
每一步的計劃都被破壞,使我有點不知所措,我該拿步槍射擊還是拿匕首繼續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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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0-5-2012 17:46:01 | 只看該作者

59.首次的聯合作戰(下) - 和平的第一步

拿步槍無疑更有效,不過遠程靜音武器就這麼一把,何況後備彈匣只剩一個。

刀刃向外的匕首高速劃過,敵方更高速地後閃身避開。沒等我收回手來,那個屠血者己經壓低身子出腳踢我,由於避開的姿態過於戶勉強,我還是被絆倒在地﹔面對馬上接上來的一記腳踢,也就只能盡量做出減低衝擊力保住性命的動作。我起手就刺向慢步上來的敵人,結果左手只是被蹬回去。

「媽的……」

手邊已經沒有武器,倒在地上,一個著了魔的拳頭打下來,我幾乎失去了知覺。「在邪法師軍的營救行動中因拯救孩子陣亡。」只要那兩個孩子能逃出去,這大概能換來一點點信任了吧。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當偉人的勇氣。一旦失去了甚麼推動力,我似乎就會因小事變得很怕死亡;現在我不想死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剛找到了個真心愛上的女朋友,這種兒女私情方面的理由而已。

「因為這樣子才想要生存下去,有甚麼不好嗎?」

「對啊,難道像落後國度那些人一般,在一切身不由己的情況下因為本能而不想死才好嗎?」

「說不定我們都是一樣的。」

是甚麼時候的對話呢,還有是為什麼突然談起大家怕死的原因,記不清了,反正是自己小隊的閒聊。積的傭兵經驗和米高的無國界醫生經驗,似乎都讓他們覺得,能為著小小的理由想要生存是幸福的。見識過童兵的他們,從旁邊看著不知到為何要拿起槍,甚至不知道生存下去又能怎樣的人,從而能理解到「清楚自己在做甚麼」的自己是幸福的。

「那麼,該去聽作戰簡報了。」

「雖然不是酒,但為能隨心靈行動的自己乾杯!」

「乾杯!然後去打飛壞人!」

「還在等甚麼?」

回過神來,屠血者正身處我和我的武器之間背向我,跟那兩個孩子糾纏著。由於孩子矮小,他正以跟足球守門員類似的步法站著。對於這個姿勢的人類,部隊格鬥技的確有一招可用,當然對屠血者有沒有效,我要一試才知。

我以一步踏前發力,腳尖直指下陰盡力盡力踢去。

「呀!!」

從慘叫聲跟彎下去的身子看,這招對屠血者同樣生效。某程度上,在被打傷後那麼大動作地格鬥,連我自己都會隱隱作痛,但對比起來,我那點就算是很輕微了。

對方緩慢地轉過頭來,臉上硬吃了我一記拳頭,結果要側身按住地面平衡,不過平衡的時間只有一瞬間,之後就被我膝蓋一擊正中下巴向後跌倒。兩輪攻擊之間,我的位置已經愈來愈接近自己的武器,不過卻愈來愈痛。

屠血者似乎也拼了,忍痛雙手推向地面讓自己起來撲向我,我回避的很遲鈍,但由於對方更慢,所以還是避開了,而且跟他互換了站位。

發著光的手掌以我的頸部為目標,我撿起的手槍目標也一致,不同的,只是屠血者衝前出掌的速度沒有每秒380米,而子彈有。

「謝謝你救了我的妹妹。」

本來我想回個話的,不過看到三個屠血者找上來了,我很快的撿回武器,拉著兩人躲起來,卻因為動作不夠快而被發現。危急之際,兩個邪法師從後偷襲,把其中兩個殺死了。

「來得好,得救了。」

由一打三的情況變成三打一,戰鬥變得輕鬆。

「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我才不管。」

「一樣的理由啊,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我才不開槍引人注意。」

包括的在內的三個戰士帶著五個平民,安全地到達了撤離點。

「那邊的佯攻部隊到預定的撤退時間了,我們呢?」

「溫德呢?」

「還沒回來,那傢伙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多給我十分鐘,我回頭找人,你們帶平民先出去。」

「等等,我也去。」

「既然如此不如我也摻一腳。」

「凱文也算了,你那麼關心邪法師的作戰行動幹嗎?」

「你當是種外交手段吧。」

「那好吧,我給你這個樹立形象的機會。」

我們先走到一處相對較高的建築,然後在天台觀察。幸好溫德在室外,我能看到他,他帶著兩個平民,正在到處躲藏以避開附近屠血者的耳目,看起來他是被包圍了,無法到撤離點。

「人類,你留在這,用你的遠距離武器支援我們,我們去把他帶出來,行動時揮手示意。」

「好。」

兩人回到樓下,我張開步槍腳架觀察,很快的他們就到了溫德附近。

其中一人揮手後慢慢走近溫德,我先狙擊一個在他們路上的屠血者,然後讓兩人補上致命攻擊。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直至他們合流並走到半路,一個平民受了傷,必須由一個戰士扶走,但中途凱文卻受了傷,無法行走。眼見另外兩人身陷苦戰,我決定下去幫忙。

連續在幾間屋的屋頂之間跳躍,我最終到了只有一層高的房頂,剛好能看到一個屠血者頭頂。我持刀一躍而下,重力勢能讓我壓倒該屠血者,他反應再快,但也不及處主動位置,反應需時為零的我。

「看來你的目的很成功啊,人類。」

「你體力好,抬他逃吧,我顧後面。」

一個平民扶著另一個受了傷的,而溫德抬著凱文,最後一個邪法師戰士開路,我殿後。我殺死一敵人後,又有另一屠血者撲前,我連射數槍後再扣扳機時發現,沒子彈了。我盡全力用槍身打過去,阻止了距離變近,之後放手拔手槍射擊。

「到了!」

撤離部隊中一部份士兵出來助戰,屠血者無力追擊,我們得以成功逃出。即使是在魔界,我還是能有反恐部隊的作為。

當晚治療完,休息過後,我參與了晚宴。愛妮不知在哪找到了正裝給我,卻沒有給雪和順美找晚裝,原來是因為國王要發表演說,而且我要站他身邊。
縱使不是所有人如是,放眼台下,過半數的人還是為了邪法師跟人類慢慢放下敵對關係的言論,不帶不滿的神色鼓掌,特別是當天有參加任務的人。對於我而言,看到這樣的情境,也就不只是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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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0-5-2012 18:45:16 | 只看該作者

終幕-後記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30-5-2012 18:50 編輯

回到人間,經過好些時日的國際法庭程序,我和順美被判無罪,美國政府不得不公開道歉,並賠償了大筆金錢予我們,以及所有在朝鮮行動中因美軍行為而死的受害人親屬,縱然這些買不回隊友們。他們最後以英雄的身份得到最高規格的下葬順美和我間中會相約去拜祭他們。

愛妮留在邪法師那邊繼續開店。「人類」這一題目在邪法師中討論變多了,這也使得她的長途電話有較多生意可做。在真正的正常外交建立起之前,她還能壟斷一會吧。

順美回到了幽靈反恐隊,繼續貫徹她的正義。雖然右眼失去視力未對她的能力造成甚麼影響,但據說因為遇上了她認為一定要同隊的少女,平均下來讓小隊無法作為皇牌部隊,故Top team再也不復存在。

雪姬如願開了一家小甜品店,設計並訂做了兩種好看的服裝,分別給自己和店員穿著,薇莉絲則被當成收銀員使用。開店十一時半至下午五時半由她自己當服務員,之後直到九時半則由她做甜品,並另聘了體型嬌小的女服務員。我敢肯定,這是雪姐型特性發作,企圖找個妹妹而已。

至於我自己,我成為了一個兼讀制學生,邊修讀工程學學位課程,邊做甜品製作人(原因是雪邊壞笑邊以圓潤而恐怖的語氣要求)。或許以後我還會嘗試回去GCT的,但在這之前,雪帶著安詳臉容,挽著我的手散步的時光實在太讓人沉醉了。先讓我過夠這樣的生活也不為過吧?

這就是我自己的幽靈反恐隊記錄,數以千計為了避免悲劇發生而以戰鬥編寫出的記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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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

                                                                                                                                   
   
幽靈反恐隊 小隊長(非常駐) 嚴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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