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18-7-2011 16:35 編輯
(好吧我承認我輸了,不管有否點選源碼,出來的效果都跟預覽的有分別....)
換上了新衣服的順美走出店外。能看到的服裝配搭簡潔,是常見的長外套,絨質褲襪和中靴,加上米色頸巾,有足夠保暖性,也很夠普通。
偷來的染髮劑可以簡單的染好頭髮,所以她打算先找洗手間染上髮色,以免一會街上多了易於認出她。解決完三急的問題,我洗了個臉,發現鏡中的自己其實也變得沒甚麼精神。這時我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要找地方休息。為從戰區撤出的市民而設的收容中心,肯定需要用身份證明文件登記,露宿在這個街上沒有其他露宿者的環境下也過於高調,但現在沒有遊客到來,旅館也不會營業。「說不定首爾不是個好的逃亡地點……」向負面方向考慮的話,就會想到這點。
把頭髮染色棕色的順美,已經是一般女性的樣子了。右眼在軍營的醫療當中,已經換上了普通的白色眼罩,讓我記起還有太陽眼鏡要想辦法拿到。雖然因眼疾而戴眼罩的人也有,但如果可以,還是盡量不讓太多人注意她比較好。
靠自力的話怎麼想也是茫無頭緒,那麼就需要試著找人幫忙。在偷到太陽眼鏡之後,我們到處找公共電話,結果是找了整整十分鐘才找到。我撥了某個人的手機號碼,但一直沒人接。
在一段想當然是說電話未能接通之類的韓語錄音之後,我再撥了一次,同樣沒人接,然後我聽見一個慢慢接近我們的鈴聲。我和順美轉頭察看鈴聲的來源,看到一高一矮的女性,較矮的黑髮女性拿著正在響著的手機。我把電話掛斷。
「在找我嗎?」
「是妳們…?」
「如果想知道我們在的原因,問問你們的同袍吧,都怪他們的資訊,才讓妹妹堅持要來的。」
尖酸的用詞出自較高的金髮女性之口,如果聲音不是隔著面罩而來,說不定給人的感覺會更差。
「根據他們所說,我看過地圖後就估計到該來這附近。你們應該是需要個暫住處吧。」
「雖然之後需要的還有假護照,狙擊槍甚麼的,但現在是的。」
意料之外的姊妹再一次給了我一臂之力。走了不長的路後,我們登上一部自動波的輕型客貨車。在婉詩打開司機座位處的車門時,我才知道她為了不找外人,自己無牌駕駛過來。當然,在這路上幾乎沒有車,行人又極少的環境,管她有沒有執照,只要知道方向盤,油門和剎車就好,但為了盡量減少危險,還是由我開車比較好。
八時十五分左右,我們到了一所完全不起眼的公寓,把車尾的即食食品和食水搬到八樓的一個單位去,洗了個澡(但當然沒衣服可換),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單位本來是用來出租的,但現在暫時沒有租客,所以能給你們用。可是,其他的就沒有了。」
「我覺得妹妹妳這樣已經夠為他們了。」
「其實剛才我一直沒問,這位是……」
「瑪麗普蘭。」
根本沒在名字和姓氏之間有任何分隔。由於我知道她倆很親密,「最好不要把我妹捲入麻煩」大概就是瑪麗不耐煩語氣的來源。
我大概說明了一下兩人的關係,在「至於她們…」之後向婉詩打眼色,她以說話回應我,直接把諸如她們並不是人類等等的事實告知順美。我的這位同僚兼朋友聽後也沒有多驚訝。
「雖然沒能說多些是有點遺憾,但我也得走了,之後還是要靠你們自己。」
「如妳姊姊所言,這就很夠了。」
目送兩姊妹離開後,我略略看了這單位有何設施,首先我們剛才洗澡時能用電熱水爐,那就代表有電力供應,而一般家庭應有的基本設施也齊全,暖氣機有點老化,但至少能讓室內氣溫高於攝氏零度。
我燒水做了兩個泡麵,跟順美一邊吃一邊看著電視。我們的行動在電視上成了美軍攻陷實驗基地,故此朝鮮已經開始撤軍,而南韓也不打算作出追擊,當然,在報導那個行動的同時,我倆的樣子出現在電視上了。雖然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通緝令感覺很負面,但還是有三件事值得慶幸:首先是朝鮮的政要們似乎並沒有動用核武同歸於盡的瘋狂決心,否則他們不會撤軍、第二是還有多國拒絕協助美國追捕及引渡我倆,部份是質疑美軍的信用、第三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普萊恩那婆娘跟她的部隊一同駐在南韓。
的確,如果是被派來指揮韓國方面的戰事,就不能隨隨便便的走掉,必須待司令部下達撤軍命令之前,繼續留在當地。在此地下手報仇,總會比在她返國後容易,因為在她返國後,我們既要找到她所在地的情報,又要偷渡過去,而且即使成功後亦難以逃命;而在這裡下手,有機會美軍基地中搶到飛機逃走,而這裡離中國不遠,我表明身份的話,中國軍方應該不致於把我們擊落,但他們卻不會容許美軍軍機追進去。
順美跟我對望,然後她給我報以一個微笑,她跟我的考量是一致的。如果用一般人的說法,就是幸運女神站在我們這邊了。 |